紧紧抓着拉杆的手缓缓松开了。
目光落到他垂回身侧的手上,闫嗔偏开脸,眼睫颤了几下。
可当闫嗔推着行李箱消失在他视线,岑颂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如果不能阻止她走,那他就跟她去英国。
所以追到门口的时候,他拉住了闫嗔的胳膊:“是不是非走不可?”
闫嗔抽回自己的胳膊,没有理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岑颂就堵在了她身前:“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
岑颂压根就不理她的拒绝,将她拉着拉杆的手掰开,拎着行李箱就往回走。
闫嗔被他的蛮横和不讲理气到跺脚:“岑颂!”
后备箱缓缓合上,岑颂打开副驾驶车门,朝还站在原地,离他五六米远的人喊:“几点飞机?”
闫嗔被他的无赖逼到没辙,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但她并没有坐进副驾驶,可当她去拉后座的门,却发现车门是锁的。
在她双目微睁瞪着他的眼神里,岑颂声音依旧卑微如尘:“连让我送送你都不行吗?”
闫嗔的证件都放在包里,而包就挂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如今都被他放进了后备箱,她没有别的选择。
往机场去的路上,闫嗔一直把脸偏向窗外。
今天是阴天,目之所及都是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生动的颜色。
中途,岑颂问她几点的飞机,她没说。
她不是没说,而是这一路,除了说了机场的名字外,她再也没有理过岑颂,经过那条最容易被闫嗔叮嘱不要限速的路段,岑颂故意将车提速,可她再也没像以前那样唠叨他慢点慢点,就连一个眼神,她都没有给他。
也对,她连他的人都不要了,哪里还会管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