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本就比她高出一个头,再加流理台又高了一个台阶,他俯身,双臂压着台面,半个身子倾过去:“那你得给我封口费!”
这人真是无时无刻都想从她这儿讨点儿便宜。
闫嗔倒不是担心他告状,就怕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闫嗔站在岛台边,因为他凑过来,和他的距离不过半米远。
灯光从头顶打下来,刚好将他的睫毛投下一排扇影,闫嗔突然想起早晨做的那个梦。
梦里成群的白鸽从头顶飞过,她气喘吁吁地追在他身后,终于揪到了他身后的衬衫,结果一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后跟,以为就要这么绊倒了,可他却眼疾手快地用他那双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提起来却不放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搂怀里,任她怎么挣都睁不开,她气恼的脸都红了,他却一点都不知收敛,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掌着她后颈,头一低,吻住了她
想到这,闫嗔顿时偏开视线,还把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脸就这么红了。
她突然的羞涩让岑颂懵了一瞬。
蓦地,他心脏一紧,下意识就想起那晚他把她压在床上吻她的画面。
这姑娘,该不会是想起来了?
岑颂凝眸看了她一会儿,心里不确定,只能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不想你叔叔知道你喝酒啊?”
闫嗔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支吾了一下,说:“我只是不想让姨奶知道”
岑颂这才暗松一口气,“放心吧,保证不说!”
闫嗔这才抬头睨他一眼,偏巧视线撞到他唇上,她目光慌了一下,来不及跟他说谢谢,转身就要去客厅,结果走了两步又看见靳洲,她两脚一转,干脆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