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手里拿着副筷子,在平锅里拨弄着已经快熟的意大利面,听见脚步声,他抬头,对上那双水盈盈的眸子,他嘴角一弯。
“早。”
想回他一句的,奈何那声“早”卡在喉咙里半天,又被她咽了回去。
闫嗔走过去,隔着一个岛台,皱眉问他:“你怎么还不回自己的家?”
岑颂悠着平时那副懒调:“我也想回去,结果被你叔叔硬拉着喝了两杯,”他两肩一耸,语气无奈:“只能在这又凑合了一晚。”
坐在沙发里的靳洲听到这话,嘴角扯出一缕被垫背的无奈。
想到昨晚茶几上的两个红酒杯,闫嗔就没去怀疑他的话,但是想到他醉呼呼地拉着自己手的画面,她咬了咬唇,声音带着几分怨道:“一点红酒就醉成那样”
说的好像她挺能喝似的。
听得岑颂气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你那次醉成那样是喝了多少?”
闫嗔刚刚也是忍不住脱口,说完就后悔了,果然,被他揪住了小辫子。
没好气地恼了他一眼,也不知怎么就想压他一头,闫嗔哼了声:“肯定比你酒量好!”
岑颂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那有机会,咱俩拼一把?”
“谁要跟你拼!”闫嗔瞪了他一眼,刚扭头,看见靳洲坐在沙发里,她眼皮一跳,立马扭过头来,刚好对上岑颂一脸的坏笑。
“你故意的是不是?”她压着声恼他一嘴。
岑颂一脸无辜:“你也没说什么吧!”
闫嗔又往后溜了眼,见靳洲注意力不在这边,她轻脚走近岛台,声音带着警告:“不许把那天晚上的事跟叔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