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闫嗔定的六点半闹钟刚响一声,就被来电震动打断。
闫嗔掀掉眼罩,阖着惺忪睡眼,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
“喂?”
女孩还没睡醒的小奶音软软糯糯的,听得岑颂右腮漩涡深陷。
“还没起呢?”
他拖着松懒的京腔,声线低柔,带出些许的鼻音。
电话那头顿时没声儿了。
岑颂站在正对别墅大门的车头前,微仰着脸,看着三楼的窗户。
深邃的眉眼里有浓浓的期待,期待那扇窗从一边拉开,期待从里面探出一颗脑袋,期待那双惹人心疼的黑瞳撞进他眼里。
可惜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那扇窗有动静,贴在耳边的手机更是半天都没传来一丁点的声儿。
“嗳,”岑颂有点不相信似的:“你这是又睡着了?”
听筒里传来“唔”的一声,拖着磨人心痒的尾调,默了几秒,忽地一句:“谁啊?”
昨晚被她一句‘晚安’气笑,今早又被她一句‘谁’气笑。
岑颂从没对哪个女人这么无计可施过,他轻叹一声:“你这是听不出我声儿,还是没存我号码?”
三楼卧室,闫嗔趴在枕头上,轻握着的手机松在耳边,传进耳廓的声音渐觉耳熟,她这才半眯着眼看一眼屏幕。
看见名字,她微皱一下眉,目光再落到上面的时间,她眉间褶痕又深了几分。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腾”的一下翻过身,鞋都没来就穿赤脚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