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开一半,隔着不染一尘的玻璃,闫嗔看见了院墙外站着的人。
明明都看见他了,她声音却仍有浓浓的不可置信:“你怎么来了?”
岑颂从她话里听出她是看见自己了,但却没从那可恶的窗户看见人脸。
想来该是单面可视,岑颂声音藏着失落,不答反问:“昨晚短信里,你又没不让我来!”
闫嗔被他这一句弄的不知如何作答,抿了抿唇问:“今天周一,你不用上班吗?”
一字一句里都透着不情不愿。
听得岑颂在心里直骂她没良心。
不过她的反应也让岑颂暗暗庆幸。
昨晚他大概理了下追她的思路。
对他而言,他是迫切想把自己的心思摊给她看的,可对这姑娘来说,她不过刚认识他两天,太激进,讲不好会起反作用。
所以他决定把‘战线’拉长一点。
今天周一,她周六搬家,那就再给她一周的时间适应和习惯他的挥之不去。
“我不是还在你叔叔的考验期里吗,这么撂下你不管,你让我那六个亿怎么办?”
一个借口被他翻来覆去地用,虽说闫嗔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可又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人就在门口,她也不好一直让人家在外面等。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开门。”
本来还想看看小姑娘刚起床的慵懒娇憨,结果门一打开,映入他眼底的那双眼半点朦胧都不见,长发也束成了马尾,身上更不是他想看到的睡衣,而是随时都可以出门的丝质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