裵文野倒是看到了,然而他不声不响的,眼角阴晴难辨,楸楸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出院手续办好后,三人走出医院,慕玉窠存心想给他们二人世界,早已叫人来接她自己,给裵文野民宿地址,便嘻嘻哈哈地走了。
裵文野领着她到一辆斯巴鲁森林人面前,这辆车是他临时租的,这两天跑昌都八宿的人太多,车源不足,只能租到一辆墨绿色的。
车子底盘太高,好在她骨折的不是腿,堪堪坐好后,裵文野关上车门。
她低头打量自己昏迷中被塑上的白色石膏,裵文野上了车,开始导航。
“饿吗?”他问。
楸楸连连点头,边看他,“饿死了。”
好在这一路有裵文野扶着,否则她浑身无力晕乎乎地,头昏脑胀,根本走不过来。
裵文野从后座箱子里拿出一瓶水,扭开了递给她,说:“想吃什么?”
慕玉窠她们订的酒店就在附近,八宿是318线上其中一个适合休息的地点。毕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往前开个九十公里是然乌,海拔3900,退后个九十五公里到邦达,海拔4300,相比之下3200的八宿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