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想跟陆言琛玩阴的,只怕还有的学。”傅南川重新合上双眼,飞逝的霓虹在他冷鸷的眉眼洒落光影,他缓缓放空思绪,下发了最后通牒:“过完元宵节,你就去奥洲帮我打理那边的生意,短期内别再回来。”
说完这句,傅南川再没吭声,身上却源源不断释放迫人的气压。
傅南初咬紧腮帮,搁在腿上的手收拢成拳,他似乎在顽固地抗衡傅南川冷冽的气势。
然而无果,傅南川慑人的气场越来强大,车厢内本就稀薄的空气被压缩挤压。
良久,傅南初闭闭眼又睁开了,终于低声应承。
代驾将秦浅夫妻俩送到静谧园楼下。
陆言琛抱着绵绵下车,秦浅绕过后车头走向陆言琛,他牵她进智能门禁。
坐电梯到门口,陆言琛垂眸,绵绵睡着了,口水亮晶晶地流了他满肩。
他抬眼,明晃晃的顶灯照得他睁不开眼,那些水银般的光芒却温柔流淌到心底。
远离那个勾心斗角甚至是刀口舔血的世界,原来他的生命也能如此温暖纯粹。
胸腔里的跳动如此真实而激荡,他忽然被汹涌的情绪冲击得不知所措。
冷情了二十多年,眼眶竟有些莫名发烫。
秦浅听不见陆言琛说话,以为他醉了,一抬头,便不偏不倚地撞进他深邃如海的凤眼。
他还从没用过这种眼神痴痴注视她,里面荡漾的柔软波光像春日的湖水浸漫过四肢百骸。
秦浅突然无所适从了,像被他的炽烈眸光灼到,眸光闪了闪,带着赧然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