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问的都问完了,迟雾没再继续待下去。从办公室出来时瞧见在走廊外你追我赶的男生女生,有女生生气的大喊同学名字,始作俑者不以为然的笑笑,笑闹作一团。
求同排异似乎是大多人的天性,与他们不同就好像直接被判了违规,不合格,便能用这点不同来肆意发挥,取笑玩闹,甚至是霸凌,好像只有他们才是最符合生存规律的。
迟雾想到原来,自己也是这样在班里格格不入,欺负她的那些人并不觉得自己在霸凌别人,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场玩笑,在家长眼里就是小孩子的打闹,彼此笑一笑假装劝解一番就过去,无人关注被欺负者的心理。
迟雾收回视线,从学校离开去车站坐车回市里,刚到小区楼下便看见一辆不属于这里的车。
“迟小姐。”管家从车上下来,“好久不见。”
迟雾轻轻颔首,“有什么事吗?”
管家:“有点事想跟迟小姐单独聊一聊,关于小谢总的。”
迟雾点头,“去对面吧。”
对面是家茶楼,迟雾要了个单独的包厢,点了两杯茶,“请说。”
管家叹了口气,从最开始说起,“当年小谢总,是被扔到村子上去的。”
迟雾手一抖,杯里的热水溅到她手背,红了一片。
这个故事说长不长,说不短不短,但每一个字都如同用刀在迟雾心尖上刺。
谢淮京的父母是商业联姻,在结婚前谢淮京的母亲有男朋友,但家里人为了集团利益将她嫁给谢家。从出生起,谢淮京就不被父母说喜爱,原因无他,她母亲本就不想结这个婚,而他父亲在一次次和妻子争执冷战中也逐渐放弃,在外面找到了心仪的人,夫妻俩的婚姻形容虚设,谢淮京从小便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两人都想着解散这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