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读懂那天她眼底一点点破碎的光,还有满脸失望,谢淮京喉咙如被吞下刀片,苦涩难忍,试图解释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无法解释,只能更像狡辩,最后只能重复那三个字。
迟雾笑了下,没因他的道歉作何反应。
下午,迟雾去办理了出院手续,两人打车回学校。分别时迟雾背着背包头也不回的离开,在绿灯倒计时时小跑几步,裙摆随着奔跑扬起弧度,马尾在脑后左右摇摆。
她走进便利店,笑着跟老板说话,然后熟练的系上围裙开始工作。谢淮京站在原地,隔着马路望她,打火机窜出青橙色的火苗,他垂眼看了眼打火机,一片空白的机身,没有自由之鹰傲视睥睨。
回到宿舍,其他两个室友略带惊奇的看着他,陈知楠从电脑前移开目光,“怎么了这是?”
谢淮京拎开凳子坐下,视线落在电脑边的糖盒,糖盒早就空了,里面添了好几颗浅绿色包装的薄荷糖。
“你为什么总是喝桃子味?”
“只有这个味道喝得惯。”
“那你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
“那我欠你的桃子怎么办?”
“不要了。”
像是终于被回忆击垮,谢淮京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墙面,像是在回答陈知楠的话,也像自言自语,“我怎么会把她忘了。”
迟雾下午的班上得有些分神,停下来便忍不住回想谢淮京垂着眼跟她道歉的模样。第三遍被打断学习,她定了定心神,强制把注意力放在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