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按了呼叫铃,又将毛巾放进柜子上的盆里,问:“要喝水吗?”
谢淮京滚了滚喉咙,沙哑着声音,“嗯。”
迟雾重新倒了水,冷热各一半,拆了根一次性吸管,再将他背靠摇起来。谢淮京就着她递过来的吸管喝水,一杯水见底,迟雾又问:“还喝吗?”
谢淮京喉咙好受了些,“不喝了。”
医生推门进来,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又量了□□温。
“没什么问题了,休息半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边说边在病历本上写字,“扁桃体还有些发炎,回去之后几天饮食清淡点,忌酒忌辛辣。”
“好的,谢谢医生。”迟雾说。
送走医生,迟雾拎起床头柜的包,“你先躺一会儿,我去买吃的。”
“迟雾。”他喊住她。
迟雾脚步停了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快步离开。
看着她一秒都不欲多加停留的背影,谢淮京薄唇轻扯,后背靠床打量屋内环境。
病房不算大,只有一张病床,角落有收起的陪护床,红色封面的书安静放在柜上。
折叠了无数页面的民法典,最新阅读的地方夹着一支笔,波浪线将一大段话画上重点,又在后面写了一段类似的案例分析,字里行间能感觉到她的认真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