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也记不起来?”那人看着岑云初神情温柔而又怅惘,“又或者你真的猜不出?”
“我怎么可能记起?我与你素昧平生。”岑云初这一点是坚信的。
那人似乎苦笑了一下,但也只是一闪而逝,正色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但你要想好,要不要现在就知道。”
“不,你别说!我不想知道了!”他的话提醒了岑云初。
也许知道了他是谁,就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你太聪明了,”那看着岑云初,目光怜爱而又骄傲,“不枉我等你这么多年。”
岑云初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又或者他什么时候起就认识了自己,但是这人总是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摸不着头脑。
她不想和这个人有过多的纠葛,一个年近四旬的男人,必定妻妾成群,儿女成行。
自己跟了他,在名分上最多是个续弦,内宅的勾心斗角,鸡毛蒜皮,能把人变成鬼,岑云初才不要。
若是像如今这样养在外面,更是难听又难看。
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玩物,游不得山川逛不得街市,只供一个人取乐儿,想想就晦气!
岑云初心里早打定了主意,但她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世上所有的大事都要徐徐图之,所以眼前还急不得。
“那我换一个要求,”岑云初说,“这总可以。”
“当然可以。”那人稍微往后靠了靠,一派气定神闲。
“我要你每次见我的时候,都要先和我下一盘棋。如果你输了,就不可以碰我。”岑云初尽可能自保。
她知道,如果直接说不让那人碰自己,只怕他多半会不答应。
那就换个法子,用激将法好了。
那人听了,笑了,有些无奈地摇头说道:“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