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从来没有见过陆卿婵,但她的名字在杨氏可谓是无人不晓。
管事慌忙地令人带她进去里屋,然后快速地将那马匹和脚印处置了,边遣人立刻去请大夫。
前院的大夫过来时,陆卿婵已经昏了过去。
嬷嬷帮她换了衣衫,又擦净了头发,把她抱到炉边烤火。
可陆卿婵还是浑身滚烫,身躯也不断地颤抖着,唇边溢出少许呓语,似是在唤什么人。
大夫听闻是她,直接便从床榻上跳了起来。
他哆哆嗦嗦地为陆卿婵诊脉,还未开始草拟药方,内间的门便被人踹开了。
陆卿婵猛地惊醒,梦里才会出现的安启正一脸煞气地看向她。
安冉也紧跟着父亲走了过来,她伸手就抚上了陆卿婵的额头,厉声斥责道:“你是不要命了吗!”
陆卿婵晕乎乎的,方才的短暂休歇并没能让她恢复,反倒更加难捱。
她的魂魄快要脱离躯壳,唯有唇间会溢出一声低弱的呼唤:“容与……”
“难受……”她带着哭腔说道,“疼……”
安冉满腔的怒火在陆卿婵的手指拽住她的衣袖时,全都化作了云烟。
她向侍从说道:“快遣人过去,即刻告诉使君此事。”
从陆卿婵失踪的消息传出来后,他们便在京畿附近不分昼夜地探寻起她的踪迹。
天知道他们一群叛臣,怎么会被拉来做这种事。
没成想不过是到附近的庄子休整,竟还真撞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