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你因自身过错与妻和离。”他继续说道,“须每年赔偿前妻赡养费五百金。”
等到掌刑律的官员说完以后,厅堂中响起了阵阵的欢声。
他拍了拍惊堂木,继续说道:“乱世灾祸频出,多非天意,而在人为。”
“此案亦可暂作河东律法的补充,以便河东婚事的审判。”官吏们做了最后的陈词,“在海清河晏、晋律更修之前,河东暂行的律法从洛阳特律。”
厅堂中喧嚷起来,可赵崇就像是要昏死过去一般,连头都抬不起来。
柳乂似笑非笑地捏着纸文书,轻声说道:“事已至此,案子也该结了。”
“可我家姑娘受的委屈,”他抬眼说道,“还没有了结。”
柳乂的声音很轻,但他一开口,厅堂中便复又安静了下来。
他看向赵崇的视线是冷的,透着寒意,漠然无情。
“从古至今,都是丈夫休妻。”柳乂缓声说道,“可这些做了丈夫的人,又都做了什么?”
他的丹凤眼漂亮标致,带着兄长般的温柔情绪。
只要一提起陆卿婵以及和她有关的事,他的神情都会发生变化。
再没有那冰封般的寒意,有的只是和柔情愫。
柳乂站起身,仰起头说道:“依在下看来,也该给女子休夫的权力,让女子握住割绳的刀刃。”
他的言辞轻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柳乂的气势太强,即便是他温声低语时,上位者的气度依旧是昭然的。
张逢也附和道:“这第一封休夫书,便由陆少师来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