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婵,你慢些!”赵崇急声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他身着官服,勉强有些往日做礼部侍郎的飘逸模样。
但陆卿婵对赵崇生不出半分好感,只要他一接近她,她就觉得自心底泛起恶心。
他是哪来的胆量,竟还敢凑到她面前来?
“卿婵,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赵崇腆着脸说道,“但是卿婵我对你的这颗心,从未有过改变。”
眼见她要将门甩上,他快步地走了上去:“我就是想来见见你,不会扰了你的事的。”
陆卿婵的眸子是冷的,没有半分情绪。
那双眼如若点漆,泛着冷冷的寒光,几乎像是深黑色的夜潭。
赵崇被吓了一跳,差点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最好自己走。”陆卿婵倚在门边,慢声说道,“若是让我唤来侍卫将主薄赶走,可就不体面了。”
她是做到做到的人,话语里没有恐吓的意味,只有平静与淡然。
陆卿婵冷淡地看向赵崇:“你不会还觉得我现今好脾气地跟你说话,是还爱着你吧?”
她用手里的卷轴,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赵崇的脸。
“啪啪”的声响轻微,却带着些居高临下的意思。
“你不是喜欢捧高踩低、趋炎附势吗?”陆卿婵嘲讽地说道,“今日见了我,为何不跪呢?”
内间的同僚好奇地探出头问道:“怎么了,陆少师?”
她轻声应道:“没什么,就是有只狗窜到了廊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