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儿?”柳乂的眸色暗沉,冷若亘古不化的寒冰。
陆卿婵的眼尾发红,她哑着声说道:“我去哪儿管你什么事?”
两人都带着脾气。
陆卿婵却没注意到柳乂一直都很克制,与其说是在训斥、逼迫她,更不如说是在步步为营,将她往理智的边线上逼。
她说话就很直接:“演不下去了吗?又想要将我关起来吗?”
柳乂神情微动,眼帘低垂,叫她看不清他的情绪。
“要用锁链,还是要用药?”陆卿婵眼眶酸涩,“还是想把我关进连窗子也没有的暗室里?”
距离重逢已经过去多日,但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在京兆时的事。
柳乂严谨慎重,只要他想,他能控制话题和身边的事,让她慢慢地忘却旧事。
然而眼下两人的关系并不够坚韧,记忆的改变也须要漫长的时间。
尽管陆卿婵从来不说,但她依旧是不信任他,甚至是怨恨着他的。
他对她好、对她百依百顺的时候,她便能容忍。
但他稍微逆着她来,陆卿婵便无法忍耐。
这就是恶因结出来的恶果。
柳乂轻声说道:“不会的,阿婵。”
“永远不会那样了。”他神情微动,“哥哥向你保证。”
陆卿婵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她带着哭腔说道:“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你的所有物,就活该被你牢牢地管控着。”
“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有不想说、不想做的事,”她继续说道,“更不能稍微忤逆你半分。”
陆卿婵越说眼眶越红,眼泪也掉了下来。
柳乂下意识地想帮她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