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陆卿婵低声说道,“方才没有留意到。”
她的长睫低垂,神情平静中却透着死寂。
小蕴是很会说话的姑娘,更善于解读旁人的情绪,连王若都觉得她像是朵解语花。
可此刻她是真的愈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到医官过来的时候,陆卿婵手上的血痕已经好转许多。
她微微别过脸,只将手搭在高处,任由医官为她包扎。
浓重的血锈气萦绕在陆卿婵的鼻间,让她连正常的气息都快要闻嗅不到。
瓷瓶里摆着新折的梅花,她也没有多看一眼。
陆卿婵吃不下东西,她并不是消极地抗拒用膳,只是怎样都吃不下东西。
小蕴特地给她做了些开胃的小菜,陆卿婵也仅仅用了半碟。
她就像是快要枯萎的花。
柳乂的本意很好,希望陆卿婵能够静养,但她的状态明显没有好转。
小蕴看得心急,又去见了王若,他却只说无妨,再等等。
她性子急,心一横直接暗中令人给柳乂递了信。
当夜柳乂便回来了,陆卿婵睡眼朦胧。
她从床榻上慢慢地坐起身,寝衣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陆卿婵带着倦意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柳乂神情平静,轻声说道:“侍女说你吃不下饭,需要换个厨子吗?”
“不用的。”她呢喃地说道,“我没有绝食的意思,只是吃不下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