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时候过去寻卿婵做什么?”王氏倒了杯茶,端到赵崇的手里,“她正在气头上,怎样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赵崇没有喝茶,略带怨气地向母亲说道:“之前是您说夫妻之间讲究水到渠成,昨夜要不是您非要给卿婵下药,她也不会动怒,我辛苦多日,这下全都成了无用功!”
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好像昨夜那个说尽淫词浪语的不是自己。
“娘也是为了你好!”王氏将杯盏重重地放在桌案上。
“除了母亲,世上还有谁会为你这般处心积虑地着想!”王氏戳了戳儿子的额头,像教训孩子那般训斥道。
赵崇像是蔫了一样,颓丧地往后倚靠。
“我知道您是着急。”他忽然掩住了脸面,“但是母亲,我昨夜昏过去后是直接被人带回前院的吗?”
王氏想也不想地说道:“那还能是卿婵恭恭敬敬地将你送回来不成?”
赵崇的记忆有些断片,跟宿醉一场似的。
他不太好意思跟母亲讲身上的难受,只当是在梦里风流一场。
等到身体稍有好转,赵崇又恢复了往日的勤恳,一有空闲便预备去见陆卿婵。
她不肯见他,他就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某日赵崇在外面站得昏死过去,陆卿婵也没有出来瞧他一眼时,他方才明白这肉身上的痛楚,即便是到了极致,也比不得心上痛楚的分毫。
可醒来时,正在为他诊治的却是陆卿婵身边的林府医。
林府医乐呵呵的,蔼然地说他腹部的伤处马上就要好转。
那一刻,赵崇忽然便觉得之前受的苦全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