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仅有的血色也一下褪尽,颤声说道:“卿、卿婵,是我逾越了……”
“可是、可是我也只是想与你同房罢了。”赵崇说得很是委屈,“我们成婚三载,却至今未曾圆房,更无子嗣。”
“先前是我做得不好。”他继续说道,“可是往后我想好好对你,好好地跟你过日子。”
赵崇的下颌被短刀抵着,那利刃离他的脖颈只差一寸。
但他还是强撑着说了下去:“况且若是我们有了小郎君,你也不必受那般多流言蜚语。”
赵崇将姿态放得很低,就像个深宅内院里不受丈夫宠爱的正室,热切地期盼丈夫能够回心转意。
他的眼里饱含柔情,像是在诉说剖心之语。
陆卿婵却听得厌烦,她冷声说道:“谁跟你是夫妻?”
“不过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罢了。”她凉薄地说道,“小陈,将人给我撵走,以后都不许放进来。”
这说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
听到她这话,赵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在小陈真的走来要将他架起时,赵崇的脸庞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他一撩衣摆,便要自己站起离开,可腹部的伤处还未好,没走两步便要倒在地上。
陆卿婵身边围着许多侍从,却没有一个人来搀扶赵崇,只是像看笑话似的看着这位侯府主人。
赵崇咬紧了牙关,撑着身子站稳,然后蹒跚似的离开。
所幸今日还是中秋节假,若是让他这样去官署,只怕还要叫人看尽笑话。
赵崇回去不久,王氏便心疼地到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