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人来过,仔细地照看她似的。
她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这里可是公主少师、定远侯夫人的院落,怎么可能会有人敢擅闯?
陆卿婵没再多想,她看向桌案上放着的短刀,神情漠然地握住刀柄,试了试这切瓜果刀的锋芒。
她忽而忍不住地想到,若是昨夜她是用这把刀刺的赵崇,他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
被捅了一把,又被人拖去淫/辱。
不知赵崇现今还能站起身走路吗?
陆卿婵的心里极是漠然,但她还未走出院落,赵崇便拖着尚未痊愈的身子到了她的院前。
他面色苍白失血,腰间缠着白布,一见到她便恨不得要跪下来。
“卿婵,卿婵你听我解释!”赵崇哀声说道,“我昨夜是喝了太多的酒,方才会失礼的!”
他的声音嘶哑,隐隐有些绝望。
陆卿婵神情冷漠,就像是在看什么厌恶至极的物什。
赵崇心底忐忑,手心也冒出汗来,昨夜的事太混乱,到现今他还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服过那药以后,陆卿婵还记得多少。
但看她这态势,怕是难以善了。
赵崇心一横,“扑通”一声真的跪了下来。
他扯住陆卿婵的衣袖,郑重地说道:“卿婵,我向你保证,我绝非是无礼失检之人,决计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图谋不轨……”
陆卿婵冷冷地甩开赵崇,她轻握住那柄短刀,挑起他的下颌。
“那你说说,这是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寒意。
那一瞬间,赵崇的记忆忽然清晰起来,他几乎能够回想起昨夜陆卿婵潮红的面容,以及她衣带的柔软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