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今再没有原先的神气劲儿,连恨也不敢恨,一想到陆卿婵只觉得恐惧至极。
赵崇将她的手拽开,略带烦躁地说道:“我跟你嫂嫂的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还有,你记住赵都师。”他居高临下地看向赵都师,“我跟你嫂嫂从来都是琴瑟和鸣,你要是再管不住这张嘴,也就不必再要了。”
赵都师红了眼眶,被赵崇吓得连连点头。
王氏却瞧出了端倪,她冷声让赵都师出去,拉过儿子的手细细地问道:“阿崇,你实话告诉我,你这几天与卿婵日日同住,可否有圆房?”
从前赵崇抵死不肯碰陆卿婵,王氏就觉得多余。
她乐意见赵崇亲近王姨娘,也不愿见陆卿婵先诞下世子。
可现如今他们全家都要依仗陆卿婵,若再没个子嗣来拴住她,只怕陆卿婵迟早还是要蹬了赵崇。
她贵为公主少师,此番又到东都历练,走的简直是朝官的路子。
前些天还跟着河南尹张逢去了偃师,身份越加崇高起来。
单是凭长公主近臣这个身份,就有的是人想娶陆卿婵,若是长公主执意要她再嫁,依陆卿婵那个性子,大抵也不会太抗拒。
可现今两人同进同出,陆卿婵竟和赵崇连丝毫的肢体接触都未有,真是怪异至极!
见赵崇久久不语,王氏便明白是什么情况。
“你心里莫不是还挂念着你王表妹?”王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谁知赵崇竟很快地反驳道:“不是,母亲。”
对王姨娘,他现今是没有一丝留恋了。
赵崇甚至觉得诡谲,他从前为何会对她情根深种到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