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心里阵阵钝痛,越发觉得难捱起来。
他本觉得只要他回心转意,陆卿婵的心总归是会软下来的。
可现今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有丝毫要被触动的念头?
陆卿婵没有再理会赵崇,她漠然地回身离开,将那封信笺存放了起来。
也不知柳乂用的什么技法,这样一段花枝,送了那般久,竟还跟新折下来的一般。
她将花枝放在瓷瓶里,那上面的丁香花竟多日不腐,也没有要坠落的意思。
直到陆卿婵从偃师回来的时候,花枝还是鲜丽如初。
天已经越来越凉了,她穿着披风,缓缓地将缨带解开,放在椅背上。
陆卿婵还没更换衣衫,刚下值的赵崇便急匆匆地过来,现今他再也不敢擅闯陆卿婵的居室,在外面侯了许久方才进来。
“卿婵,你可算回来了。”他笑着说道,“母亲她们已经过来了。”
陆卿婵此番去偃师多日,府里全是赵崇在打点,他不惜费大量的时间在内闱上,就是不想让母亲和妹妹讨了陆卿婵的不快。
天知道他白日在官署,晚间精疲力尽还要处理内务有多烦闷。
但他的邀功并没有换来陆卿婵的赞许。
她的神情很平静,就好像这是他应该做的一样。
更衣过后,陆卿婵见了眼王氏和赵都师,短暂地问候过便又离开了。
赵都师拉住兄长的衣袖,战战兢兢地问道:“兄长,你怎么还没有挽回嫂嫂的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