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见柳乂后,这段晦涩的回忆被接二连三地翻出。
对陆卿婵而言,就像是早已结痂的旧疤,被一次次地掀开。
但此刻她实在是太绝望了,她不知道要怎么逃,她甚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变成现今的模样。
“我走的时候你是什么说的?你不想我远嫁,觉得我趋炎附势,意图攀附高门!”陆卿婵声嘶力竭地说道,“现在来说爱,你不觉得太迟也太虚伪了吗?”
肺腑里的痛意悄无声息地加剧。
她的眼眸湿润,视线亦有些模糊起来。
陆卿婵终于还是没能遏制住泪水,她声音低哑地说道:“你不过就是看不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据了,方才感到遗憾和不甘。”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了胸口。
隔着衣衫,玉佩的触感不甚明晰,却还是让她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陆卿婵的胸腔里空荡荡的,这枚游鱼玉佩无声地取而代之,成了她的心骨。
“我不想被你这样作践,有什么错吗?”她哭着说道,“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是在拯救我?是不是还觉得我应当感激你的恩情?”
柳乂的手落在陆卿婵的后背上,轻轻地为她顺气。
他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动,不再是那般的沉静和死寂。
柳乂拭去她眼尾的泪水,低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婵。”
“不是我想成什么样的问题,柳乂。”陆卿婵嗓音嘶哑地说道,“是事情就是这样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喜欢我。”她继续说道,“现今我不喜欢你了,你又想将我夺回去,不是因为爱,只是占有欲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