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拿起帕子,边剧烈地咳嗽着。
陆卿婵的手腕藏在袖里,其实她苏醒时看见腕上的红痕,就觉得不对,但高热时的记忆混乱,她也没能全部忆起。
“小时是朋友。”她低声说道。
陆卿婵抿了抿唇,将杯盏放下,忽然觉得有些热。
正在这时赵崇回来了,陆玉似是将陆霄拦下了,专门给他们小两口提供见面的机会,好将误会说开。
府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做口型道:“需要仆先出去吗?”
“不必。”陆卿婵低声说道。
赵崇在侯府不喜通传,在陆府亦是如此,他就像没看见府医似的,直接拉过椅子便在她的床边坐下。
“卿婵,还难受吗?”赵崇殷切地问道。
在他要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时,陆卿婵下意识地避开了。
“卿婵急病未愈,若是将病气传给侯爷就不好了。”
她话说得周全,眸里却满是疏离。
就好像眼前人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什么不熟悉的陌生人。
陆卿婵整日表现得温婉,性子里其实是有些冷淡的,赵崇从未细究过这是为何,现今却觉得极是不舒服,陆卿婵和柳乂是天上地下的人,却在许多地方有着难言的相似之处。
她就好像是随着柳乂心愿长出的花朵,举手投足都带着他的影子。
“无事的,卿婵!”赵崇将她额前汗湿的发丝撩起,“没能照看好你,本就是为夫的失职。”
陆卿婵扣住他的手腕,边将他推开,边向府医歉然地说道:“林叔,我和郎君有话要说,烦请你先去休息片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