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婵实在不想理会她,她总觉得再多听赵都师说一句话,就会再难维持温婉的面目。
“小陈,带姑娘先回院里。”她不客气地吩咐道,“现今也相看过了,继续禁足吧。”
赵都师气得张牙舞爪,怨怒地说道:“禁足令是母亲下的,你管得着吗?”
陆卿婵挑眉说道:“长嫂如母,自然管得着。”
赵都师还欲再反驳,练家子的小陈却没给她多说话的机会,他直接掩住赵都师的嘴,轻易地将她按住:“对不住了,姑娘。”
他的气力比嬷嬷们大得多,赵都师的胳膊快要被折断。
她红着眼睛,想着怎样向兄长控诉,偏生这小陈用的是巧劲,按住的也是她的骨节,连丝毫细微的痕印都没留下。
赵都师被押走后,陆卿婵吐息都顺畅许多。
她轻轻抚平衣袖上的褶皱,缓步走向王氏的院落。
王氏早已等候多时,陆卿婵刚一进去,王氏就拉着她坐了下来。
“卿婵,你是不是发热了?”
王氏是很敏锐的人,还很擅长适时表露出柔情,她抬手就要抚上陆卿婵的额头。
陆卿婵不着痕迹地错开,捧着杯盏说道:“不碍事,母亲,许是昨夜没有睡好。”
她浅抿了些茶水,便直截了当地将今日的事复述了一遍。
听完以后,王氏猛地拍了下桌案。
她的脸上露出厉色,咬牙切齿地说道:“崔氏还真是恶毒!这种事放在前朝,可是要处以杖刑的!”
“他们怎么敢这么作践人!”王氏的发髻都有些松散,“若是我嫡兄还在朝为官,看他们谁敢这般践踏侯府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