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与世子有关的事,郑遥知也一并跟去了。
两人快步离开后,暖阁里寂静起来,陆卿婵百无聊赖地喂鱼,鱼食刚一落进花池里,便有一尾尾生得肥美的游鱼跃出。
得亏这府里没有太小的孩子,不然铁定要将这鱼捉去烤掉。
陆卿婵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见有陌生的脚步声传来。
她回过头才发现是个十六七的侍女,生得很灵秀漂亮。
陆卿婵刚一偏头,她便蹲下身子,掩住面容呜呜地哭着,像是受了欺负,哭得隐忍又委屈。
“怎么哭了?”陆卿婵柔声问道。
这小侍女跑得匆忙,没有留意到栏边的她,大抵还以为暖阁里无人。
陆卿婵将帕子递给她,小姑娘哭得厉害,接过帕子后,隐忍的哭声变本加厉,发作成了嚎啕大哭。
“别哭了,再哭该头痛了。”陆卿婵将她扶起,声音轻柔,“是叫嬷嬷欺负了吗?还是同姐妹闹了不愉快?”
小侍女不住地掉着泪珠,咬住下唇摇了摇头。
陆卿婵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道:“别怕,我只是来做客的,待会儿就要离开,下回再来不知猴年马月呢。”
她又闷声哭了许久,忽然说道:“郎君……郎君不要我了!”
原是为情所困。
“无妨的,一个男人而已。”陆卿婵慢声说道,“这世间好郎君多了去了。”
那小姑娘却摇了摇头,哭着说道:“他先前还说心里只有我,要等我生完孩子后才娶妻,现今就要相看别的姑娘了。”
她的言辞含糊,陆卿婵却突然意识到不对。
宋国公府是枝繁叶茂的大家族,但这两代的男子要么业已成亲,要么就是还尚为小儿,适婚的青年反倒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