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走后,陆卿婵也无心继续看游鱼和莲花。
她抱着衣裙走进浴池,正要准备更衣时,系在脖颈上的玉佩突然落进了浴池里。
陆卿婵陡然一惊,湿着衣服就踏进了浴池里,花瓣挡眼,她摸了好久方才找到那枚玉佩,失而复得的喜悦过后,是莫名的心悸之感。
这就像一个噩兆,让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陆卿婵连夜编了根新的红绳,将玉佩小心地系了起来。
她的手很笨拙,但是系得很紧,又贴身地戴在了脖颈上,心想总归不会有问题。
许是心事太多,陆卿婵连着两天都睡得不安稳,等到约定好去宋国公府的那日早晨,还是一阵阵地头痛,额侧的穴位微微发烫,就像是风寒的前兆。
赵都师酿出大祸,在家里安生待了几日。
得知今日能出府,她也顾不得是去相看,打扮得花枝招展,刚过来就被王氏斥责着换了新的衣衫。
陆卿婵坐在马车上,看赵都师无声地抹眼泪,心底却没什么感触。
印象中她母亲从来不这样,在杨氏的眼里,陆卿婵就是个漂亮但又不太喜欢的器皿,无须多加照看,也无须多加留意。
有需要的时候就摆出来,无用的时候就收进匣子里。
眼不见,心为净。
许是因为陆卿婵不理会她,赵都师渐渐地止住了眼泪。
她咬着牙说道:“能看我的笑话,你是不是很高兴?”
“那日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天真的恶毒,“你是不是很害怕,王嫂嫂得到段节使的宠爱后会报复你,才故意让兄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