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想再听下去,不想再知道更多柳乂的事情。
好在王氏睡得早,没再多留她。
陆卿婵要去寻张叔,赵崇忽然叫住了她,他提着灯,压低声音问道:“你与柳乂,这些年还有书信联络吗?”
“不曾。”她抬眼说道,“我与节使并不相熟。”
“我记得你们小时候挺好的呀,你脚受伤的时候,柳乂还抱着你看灯会。”赵崇皱起眉头,“这么重要的人,你也能不当回事。”
这桩事太旧,陆卿婵都险些没记起来。
她将老套的说辞又重复一遍:“柳氏重仪礼,我是女子,纵是幼时亲近,也算不了什么。”
“行,两日后是礼部设的大宴。”赵崇继续说道,“你记得穿我上回拿给你的那身夏衣,都儿不必做过多打扮,听说那位柳节使喜欢温婉的女孩,让她别穿太艳的就行。”
他这幅认真模样逗笑了陆卿婵,她淡声说道:“你清醒些。”
“那可是柳氏,”她眸光流转,“连薛氏裴氏都不娶的柳氏。”
陆卿婵转过身,轻飘飘地说道:“柳乂是君子,又不是圣人,若是帮过的姑娘都要娶回家,纵是三宫六院也住不下。”
她的声音飘忽,脚步却有些沉重。
赵崇面色铁青,将怒未怒地拂袖离去。
张叔等候她多时,一见陆卿婵回来就立刻站了起来,他歉疚地说道:“夫人,是我之前多虑了,车轴的损坏并非人为,是昨夜咱们绕行时意外撞坏的。”
“夜黑风高,路过永兴坊时有段路磕绊。”张叔引着她一道回想,“我听见了些动静,当时还以为是别处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