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太离仙君听过本座名讳啊。”

厌在殿外寻了棵树,懒洋洋地靠了上去,一脚踢走偷偷挨蹭上来的老色龙,心中叹了口气,上一世的历练还是不够,如果够的话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因为几句话被愤怒冲昏了理智,继而崩了人设,面临眼下困境。

“你就是欢厌?!”

果然,太离握紧雪剑,剑尖指着他,眼神一凛,“敢问欢厌宗主将我灵剑宗弟子藏于何处?潜入我灵剑宗又有何目的?”

“我的目的?”厌斜斜看他,轻佻地说:“当然是为你啊,这一年朝夕相处但凡不是根木头,都能察觉的出来我想睡你,可惜啊……”

“西延也是你!”太离露出震惊之色。

“仙君可是忘了本座是如何被你用捆仙锁绑着关在那山洞里的?”话落笑意一敛,锐利的眸光径直迸射向对面举剑之人,带着难以遏制的冷意:“若非本座运气好,碰到了那条老色龙,太离仙君怕是早就把本座给忘了。”

西延的人设崩了不要紧,还有个欢厌的人设来套一下。

本来还心存怀疑的太离消去了疑虑,可戒备心却更重了。

先前他听宗主师兄说过不少有关欢厌把各大宗门当自家后花园来去自如的事迹,当时师兄还庆幸他灵剑宗穷,弟子个个都疏于打扮,不像其他宗门弟子,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衬得他灵剑宗弟子灰头土脸,叫欢厌瞧不上。

却是不想人就在眼皮子底下,竟无一人能认出来。

难怪对自己几番劝说,都当耳旁风!

想到这儿,太离脸色骤变,仿佛笼上一层寒霜:“你当我灵剑宗是何地?任你来去自如?”

说罢,雪剑上覆了一层剑意,眼中战意燃烧,“今日你若能从我剑下逃脱,是本座修为不精,你偷偷潜伏我灵剑宗一事,一笔勾销,可你若是死于我剑下,便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