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个炉鼎,何来傲色?
先前西延几番勾引,他勒令对方不要走这等歪门邪道。
那人嘴上应着‘好’,扭头就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说是出自小门小派,实则行为举止大胆放荡,一点都不像是炉鼎出生,也不惧他冷脸,及其厚脸皮地往自己身前凑。
每次被自己呵斥,那双轻佻却不轻浮的狐狸眼便如幼年养过的小狗狗那般耷拉下来,叫他看了每每都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唯有自荐枕席那次触及他底线,方才下了狠心。
而眼前这人,行为举止看似与‘西延’无异。
然不管是初次见面时的打量,还是误解他时的反应,还有想送他去岚疏大人身边时周身不经意迸发而出的杀气,种种举措,皆不似昔日‘西延’能做出的反应。
这也罢了。
总归是自己惩罚了他,心有怨气是难免的。
但眼中丝毫不掩饰的倨傲之意,却叫他越看越陌生,就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与他朝夕相处了一年多的人,而是被人取代!
若西延当真被人取代,那西延去了哪?
厌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法,“不知太离仙君可知晓欢厌这个人?”
“欢厌?”
太离怔了一怔,顿时反应过来:“合欢宗宗主欢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