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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笈已经趴在书上睡着了。

书桌角落,几本书摞在一起,恰好是最适合当枕头的高度。

她埋首其间,呼吸平稳,睡意安宁,睡容格外乖巧无害。

凛实:“……”太阳穴突突地跳。

褚辛默然看着云笈,问道:“殿下一直是这样么?”

凛实叹气,用折扇按着太阳穴,无奈道:“是啊,六殿下自小如此,上剑术课呢,次次冲在前头,上我的术法课,十次有八次是要犯困睡觉的。”

“罢了,今日时间也快到了。”凛实往窗外看了看,扯出几张纸,画好符胆样式递给褚辛,“这些入门的符样你先记下,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吧。”

褚辛接过纸:“是。”

今晨的簌雪居阳光大好,走出书斋时,路过的野猫扑进鸽群,白鸽慌了阵脚,扑簌簌飞走一片。

褚辛在书斋门前回头。

花鸟图下,教习先生墨发白衫,温文尔雅,正低着头,用扇柄轻轻敲打少女的脑袋。

睡意正酣的少女被先生敲醒,不惊不恼,擂着眼睛左右看了看,双目茫然。

他辨出云笈的口型:“褚辛呢?”

褚辛折好纸张收入袖笼,转身离开。

片刻后的书斋内,云笈已经睡意消散,在凛实的逼视下奋笔疾书。

凛实皮笑肉不笑:“殿下还是和以前一样,叫人甚是怀念。”

云笈笔尖飞快:“你若真是怀念的话,就不要让我写这些莫名其妙的作业。”

她连画三十张符箓,等到灵力都快承受不住,凛实才让她就此打住。

“并非是作业,只是甚久未见,想看你如今在术法上修习的进展如何。”凛实拿起符纸一一看过,“从结果来看,好像不需要我过多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