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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起其中一张:“何时学了这些?我不记得曾教过这个。”

“在不得不学的时候。”云笈说。

凛实若有所思,最后抬眉:“看来相柳一行,您收获甚多。”

并非如此。

这些东西,并非在攻克相柳时学到。

前世这时,即便已参与征战,她对法术仍旧不感兴趣。换做那时的她,三十张符箓能默写出一半,就是超常发挥了。

这些,都是她在百年后习得的。

少时不爱修习法术,是因为天下太平,她可以挑挑拣拣,一切任凭心意。

可百年后,上古异兽倾巢而出,青云、昆仑的护山大阵接连破裂,仙域上下岌岌可危。

内忧外患,即便她失去所有、飘零似一叶扁舟,在倾塌的洪流中也显得渺小。

如果手里只有一把剑,哪怕它是神剑鹤翎,也不够。

在非常时刻,学习术法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必须。

不过,既然已经回到百年前,那些就是距离现在很远的事,她放在心里就好。

云笈合上书,收起纸笔,伸着懒腰站了起来:“那凛实先生,作业你也检查过了,我先走啦。”

凛实没有在书斋多做停留的打算,随她站起,忽而问:“殿下准备如何待褚辛?”

“什么?”云笈不解地看他。

凛实拿起符箓,在手中烧掉一张,看掌中飞出的灵力凝成的鸟儿:“您做事与画符一样,不喜无用的笔墨。

“留他在此,今后准备如何待他?”

云笈荡着秋千,看褚辛扫地。

簌雪居很大,梨树和棠树种了满园,那些傀儡人不再扫地,褚辛一人清扫,就要从早扫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