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于为什么在那个夜晚,在等了大半宿都不见雌父回来的情况下自己没有出去看一看找一找。
遗憾于为什么从那个夜晚开始,突然之间,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他成了孤儿,他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依偎在雌父身边撒娇,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他,孤零零的。
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了,他可以很晚很晚睡觉,他可以大口大口的吃零食,他可以去任何地方潇洒,因为没有谁会管他了。
赫安的消失对他来说就是那一晚的重现。
他不想等了。
不想像那个夜晚一样,等到结果是噩耗,到最后,他连雌父的一句遗言都没有听见,雌父就那样悄无声息的离世了。
潇潇夜雨,秋风瑟瑟。
他轻轻的走到了外面。
南部战区。
听说,赫安的部队正在南部战区。
夜雨倾洒的面颊,飘散在衣间,清寒湿漉,一阵寒风卷起,沈谓打了个寒颤,大口咳嗽。
009跟在沈谓身边,侧目看了眼,默不作声。
沈谓不肯接受治疗,身上的伤溃烂发炎,断断续续的低烧中,雄虫体质本就弱,还能这么坚持,实属不易。
雨势渐大,009停在原地,升空不断升空,飞的高高的,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吸满,鼓足力气,呼一下,将气吐出去,将那片乌云吹散,让雨水离沈谓远一点,再远一点。
沈谓不懂009在干什么,以为009是累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坐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