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谓睡不着了。

伤口泛着烧辣的痛,可远没有心里揪着难受。

啪嗒啪嗒的开始掉眼泪,已经开始想,赫安是不是死了啊。

是不是像雌父一样,一眨眼就没了。

这种阴影久久难灭,沈谓怕极了,仿佛当初雌父逝世的那一夜重新浮现,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这边的哭声太明显了,有几个雄虫醒来了,揉了揉眼睛,看了过去,对视几眼,三两个的都走了过去,大家围到沈谓身边,安慰道:“你怎么了呀?”

沈谓哭的更凶了。

有雄虫看着他,手足无措,抓了抓头,“你不哭了好不好呀?”

“你为什么哭呀,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

没一会儿,所有雄虫都过来了,很乖巧的围在这边,有一个雄虫嗅到了血腥气,找了找,看了看,忽然惊呼一声,“啊!你的胳膊!”

沈谓的胳膊大片的血烂,律师袍子掀开后,血水溢了一地,有个雄虫摸到他的身体,滚烫,可沈谓像是没感觉一样,只知道哭。

沈谓陷入了一个怪圈,他很坚定的认为赫安可能死掉了,但情感上又一直告诉他没死没死肯定没死,两种思想相互冲击,沈谓脑子有些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