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股灰尘腐朽味,呛得他连连咳嗽,沈谓忙关上窗户,生怕被发现。

这间房本身是他的卧室,到现在床头柜上还放着雌父给他买的玩偶和模型,明黄色的床单铺在床上,走过去,闻一闻,从灰土气中依稀可以嗅见淡淡的皂角味。

沈谓摸摸肚子,饿了,拉开抽屉,果然,半包零食还在里面,可惜发霉了,吃不了了,沈谓拍拍衣服,抖了抖灰,朝着楼下走。

没敢开灯,抹黑前行,走了几步,小夜灯亮起了。

侧目一看,之前在家里没在意过,现在才发现原来在每一个楼梯角和边角位置都有小夜灯,声控的。

在黑夜,一有声响就会有晕黄的光,尤其是楼梯口位置,夜灯最多,沈谓一个一个台阶下,想起了小时候经常在这个楼梯上滚落,摔的脑袋都是疤,他还好奇之后为什么没摔过了,原来是因为夜灯。

跑到一层,雌父的首席律师服还搭在椅背上,衣服落了灰,将灰尘吹落,依旧崭新平整。

沈谓将椅背上的衣服拿下来,穿在身上,大大的宽宽的,转了两圈,不但不脱,还把纽扣系上了,然后穿着这间不合身的大衣服来回走动。

跑到冰箱位置,上层摆了满满的牛奶,不过全过期了,冷藏室里有肉,已经长虫了,吓得沈谓赶忙闭上了冰箱门,拍着胸口,心想,这种小虫子太可怕了。

他又翻了翻几个储物柜,终于找到了一些干货,勉强吃了几口,然后坐在地上。

雄父先离世,雄父离世后的一月,雌父也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