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抢救室外等待。

等了好久。

医生出来了,摇了摇头,“孩子保不住,至于霍尔斯上将,幸好有沈谓阁下的雄虫血液作保,勉强保住了性命,这三天还是要在监护室留观。”

沈谓愣了下,茫然的说:“可是孩子都七个月了啊……”

医生低下了头,神色痛苦。

赫安沉声道:“还请尽力。”说完,上前一步,那抹眸子带着料峭寒意,压声道:“一会儿三大军区上将都会来,务必如实交代。”

医生点头,“明白。”

嘱咐完,回头再找沈谓,却发现沈谓已经不见了,赫安四处找四处问,终于,在楼梯口看见了那个缩在角落坐在地上抱头哭的身影。

赫安平复一下内心,走过去,柔声道:“不哭了。”

“是不是我们早点过去霍尔斯就不会出事啊,我们早点过去那个恶虫就没有机会对霍尔斯动手了,都是我太慢了是不是,如果我快点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啊。”

“不是你的错,就算今天不会发生以后也会发生的,这是必然的结果。”

沈谓哭到眼睛肿,他枕在胳膊上,压的手腕上的伤口还在蜿蜒流血,赫安抱起沈谓,安慰道:“不难受了,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你,现在就是一尸两命。”

“都七个月大了啊……”

赫安闭眼,未言。

沈谓的人生版图中从未有过这么惨痛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