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要睡你就睡,别折腾了。”

沈谓挑了挑眉,显然很受用赫安的退让。

当赫安刚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沈谓又跑出来了,在冰箱里取了一堆的果子,这些全是赫安禁止食用的,因为雄虫体寒,吃这种果子伤胃也容易导致伤口复发,今晚,沈谓很猖狂,直接当着赫安的面拿到了楼上。

赫安睨一眼,再次劝自己,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再次没理会。

又是十几分钟,沈谓的身影又出现了,没穿鞋,光脚在地板上跑,刚才在楼上玩游戏机玩疯了,不小心撞到了脑袋,此刻脑袋一个红红的大包,怪可怜的样子。

赫安以为他是下来抹药的,谁知对方又抱了几个新的游戏机上去,赫安沉声:“你今晚究竟还睡不睡?”

沈谓满不在乎:“你管我?我想睡就睡。我现在很精神,睡不着,玩会儿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他太宽容了还是沈谓变放肆了。

赫安冷沉着脸,起身,迈开腿朝二层走去,推开门,房间里整个就是一种‘乌烟瘴气’,游戏机随处扔,水果散落一地,水杯里的水也洒了,旁边的被子就那么随便扔在地上,整个画面都是乱糟糟的。

而沈谓,明明眼底都发黑了,却还没睡。

沈谓发现赫安进来了也没理,继续盯着光影屏幕,眼睛圆大,一寸不移。

赫安眯眼,轻轻问:“之前苏尔谢律师会允许你晚上这么折腾吗?”

沈谓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唯一的优点就是,诚实。

他摇头:“不会啊。但我的雌父是我的雌父,你是谁,凭什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