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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妇人朝曲家轩阔的大门望了一眼,一脸羡慕,“你说这曲家大小姐,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福,京城最好的两个男儿都紧着她霍霍。”

另一个则面露轻蔑,“不管哪来的福气,得抓住了才算真有福,那位大小姐仗着家里有几个银子,先是同谢大人和离,这又拒绝了萧将军,真真是作上天儿了,她真以为除了萧将军这种很少在京城住的,还会有人愿意娶她一个嫁过人的商家女?”

先前那个妇人脸上的羡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幸灾乐祸,“谁说不是呢,外面都在说她自视甚高,就等着后悔吧,错过萧将军,她还能嫁更好的人家不成?”

话音刚落,只见京中千金难请的媒婆白夫人带着两队仆从出现在胡同口,仆人手都没有空着,有的捧着红丝绒托盘,有的扛箱,有的抱雁。

两个妇人慌忙站起身,让婢女把孩子拢过来,对着那阵仗啧啧称奇,“这是哪家求娶?竟带了三十物来。”

三十物是北鄢男子求娶最奢侈的规格,因为不知女方是否答应,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故而一般人家都是三物,六物都算多的,即便是在女方明示会答应的情况下,三十物都罕见。

只见白夫人带着人径直走向曲府大门,抱礼的仆从分列两队而站,满满当当几乎排到了胡同口。

须臾一辆两马架马车缓缓驶进来,同样停在曲府大门外。

车厢打开后,一个挺阔欣长的身影从车门走出,气质矜贵,容颜俊美,上位者的凛然正气,让人不敢逼视。

那两个妇人惊惶对视,说话都不敢大声,“是辅国公谢大人?!”

与此同时,曲府的门倌看到这阵仗,不等媒婆开口,撒腿就往院子里跑,见到织桃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比划,“织桃织桃姑娘,外面来了许多人,快请大小姐!”

曲筝从海鲜楼回来,刚换上一身软绢纱衫,闻言忙在外面套了一件银鼠披风,急赶着来到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