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了几息,他才发现这件事的可疑之处,“萧国舅怎会同意?”
萧家自然是想讨好曲家的,但顺安帝正在敏感这件事,萧国舅之前买曲家航线都偷偷摸摸弯弯绕绕,此刻怎么会放任二公子娶曲筝?
宫北先生和谢衍对视了一下,问胡叔,“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胡叔答,“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谈论。”
曲筝是谢衍的前夫人,又是京城多家店铺的东家,她的一举一动受关注无可厚非,但这种只有当事几人知道的事,却在半日不到的功夫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绝非正常现象。
宫北先生略一思忖道,“看来有人故意在散播这件事。”
胡叔蹙眉,“传播这件事的人目的何在?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被人谈笑几句,对谁都构不成伤害。”
胡说话音刚落,他和宫北先生不约而同的望向谢衍。
不对,好像有人受到伤害了。
谢衍慢慢垂头,面色难看的很,“是萧国舅,他的目标是我。”
宫北先生见他如此清醒,满意的捋了捋胡须。
又谈论了会朝堂局势,谢衍辞别老师,从韶华书院走出来,深炯的目光突然一暗。
初春的天气,已有暖意,夕阳熔金般铺洒在南稍胡同,两个妇人坐在自家大门口晒太阳,不远处婢女正在逗几个孩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