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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筝听到后心知坏了。

商人手里银子多,但地位低,这就注定了商人会成为最佳的仇富对象。

一旦被抓住把柄,一人一个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曲家酒楼开业在即,突然出现这种传言,对酒楼开局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最难的是,这件事曲家还真没办法解释。

一旦解释,没人会在意父亲只是被诱导,曲家还做了补救行为,他们只会揪住一点错误不断放大,直到流言发酵到危言耸听的地步。

也不知是谁这这个时候散播流言?简直是专门坑曲家的生意。

好在流言昨天午后就消停了。

曲筝敲了敲沈泽的门,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

沈泽听了,温温一笑,“很好。”

他虽然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曲筝知道,谢衍那日来酒楼的事,他心里始终难以释怀。

他只是帮她说句话,就被谢衍叫人点了穴拦在外面,任谁都受不了这份屈辱。

她替谢衍同沈泽道歉,可是她越道歉,他面色越阴,最后吓的她都不敢说话了。

他这是在恨她不争气,明明已经和离了,却还是和谢衍牵缠不清,虽然这并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两个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默然片刻,曲筝突然抬睫,看着沈泽的眼睛道,“我听清乐公主说,顺安帝最近迷上炼丹,炼丹是个无底洞,虽然他有国库,用银子也不能随心所欲,不出半年就会感到手头吃紧,不好拿钱。”

沈泽疑惑,“说这个做什么?”

曲筝恳切道,“表哥,你我全力以赴,把曲家酒楼和其他铺子做成京城最挣钱的营生,然后献给陛下,并答应回江南继续给他供原料,顺安帝为了得到源源不断的银子,肯定巴不得我们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