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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曲筝带着吴常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进了镇国公府的大门。

走进正堂才发现,谢府里大多数人竟然都在,严阵以待,仿佛她来是一件多么令人警惕的事。

曲筝这才发觉,和离的妻子再回夫家是一件多么唐突的事。

曲筝客客气气的同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问了好,又同谢绾和谢玉点头致意后,才对着堂上的沈老夫人和谢衍福身,“冒然讨扰,还请见谅。”

沈老太太道,“怎么说曾经都是一家人,孩子你不必如此客气。”

曲筝抬头,余光都能感受到谢衍沉甸甸的目光一错不错的压在她身上。

她转目把视线对了过去,声音温温道,“请问公爷,陆姑娘是否在府上?”

没有人想到曲筝这么直接,屋里的人俱都屏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谢衍亦是一惊,瞳孔缩了又放,那颗沉寂多年的心,竟止不住怦怦的跳,她是在介意么?

他嗓子发直,舌根僵硬,半晌才沉着嗓子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一旁的谢绾有点看不懂曲筝今日的行为。

谢玉目光幽郁,下颌线不知不觉就崩出了一条锋利的弧度。

屋里人不约而同看着曲筝,都在等她的答案。

曲筝朝门外招了招手,吴常和那名老者走进来,吴常将一个半人高的木匣放在大堂正中,那名老者则站在曲筝身边。

曲筝指着木匣道,“这里面是我命人在北鄢以及海外收集到的膏药,治疗风寒风湿以及冻伤有奇效。”

她又转脸看向谢衍,道,“这些或许能治疗好陆姑娘膝盖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