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忙不迭找了一张拜帖给吴常,而后携二夫人、四夫人到了沈老太太的房中。
她进门先叹了一口气,“你说明明是咱家的媳妇,现在弄得客客气气的,想来府中,还要拿拜帖。”
二夫人觉得奇怪,“当初曲筝这孩子离开镇国公府态度那叫一个坚决,如今为何又突然要来府里?”
沈老夫人斜靠在引枕上,慢悠悠道,“不会是听说侯府二小姐住进荣在堂,气不过,想来宣誓主权?”
大夫人摇头,“她不是那种糊涂人。”
沈老夫人撇嘴,“你懂什么,像她这种千金大小姐,没吃过亏,受一点委屈就闹着和离,等真和离了吧,又见不得前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二夫人点头,“母亲说的不无道理,毕竟像咱们飞卿这样的夫君,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大夫人被她们说的将信将疑。
晚些时候,谢衍下值,沈老太太把他叫到寿禧堂,转告他这件事,并嘱咐道,“你接那个陆姑娘进府我们管不着,但曲筝这孩子好歹跟你夫妻一场,你们才和离没几天,她后悔呷醋也是有可能的,明日来就算言语有冲撞陆姑娘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能护短,让她下不来台。”
谢衍沉声说,“不会的。”
沈老太太以为谢衍说他不会为难曲筝,放下心来,毕竟曲筝若真的闹的凶了,再弄个人尽皆知,国公府脸面上不好看。
谢衍从寿禧堂出来,步履沉重,他虽然不知道曲筝这次来国公府所为何事,但肯定不是祖母想的那样。
那姑娘在京城铺子开的如火如荼,忙的分身乏术,哪有心思关心他府里进了什么人。
只是这个时候她为何要拜访国公府?
谢衍一路都没想到理由。
心里止不住一跳,竟隐隐希望像祖母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