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被烫到般,赶紧握起曲筝的手,把房契紧紧压在她的手中,连连摇头道,“这个东西你现在千万不能给我,你大伯父被那两房外室逼着,找钱找疯了,这张房契一旦到我手里,立马得被他搜了去。”
曲筝为难,“可我这里也不能再放了。”
她暂时还没有办法说出实情,因为大伯母是谢衍的亲人,要不要提前告诉家人和离的事,应该由他来决定。
大夫人并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苦着脸哀求,“好侄媳妇,你就再帮大伯母保管两天吧。”
曲筝无法,只好又装进袖中。
刚放好,谢大爷突然走进账房,眼睛滴溜溜的在二人身上打转。
曲筝身体坐直,泰然自若,大夫人则心虚的低下头。
谢大爷黑豆般的眼珠子凝了凝,手指毫不留情指向妻子的脑袋,“说,你到底把店契藏哪里去了?”
大夫人看透丈夫之后,彻底和他撕破脸,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就是一把火把铺子烧了,也不会把娘家的陪嫁给你养外面的狐狸精。”
谢大爷挺腰,目光鄙夷,“嚼了我谢家二十年的粮,这会子倒给我分娘家夫家了,我不吃你这套。”
大夫人哭骂,“嫁给你二十年,我是没让你睡,还是没伺候你!”
谢大爷看看左右,跺脚,“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丢不丢人啊。”
大夫人切齿,“谢大郎,我成这样都是你逼的!”
谢大爷见妻子发疯,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大夫人扑倒在桌子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