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顺遂,受丈夫宠爱,从未想过唯一的女儿成亲不到半载就和离。

面对脆弱的母亲,曲筝突然没了在父亲面前的坚强,不觉红了眼圈,母女俩搂着哭了一场。

母亲执意要留在京城,一直陪着她。

曲筝拒绝了,母亲娇嫩的皮肤根本承受不了京城的干燥,饮食也不习惯,再者她知道,父亲和母亲结发一辈子,谁都离不了谁。

好说歹说才劝住了她。

晚些时候,沈泽从姨母口中知道情况,找到曲老爷和曲筝,道,“我留在京城陪阿筝。”

曲筝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只听沈泽坚持道,“你和离的时候必须有娘家人在身边,不说别的,单说从镇国公府搬家就是一件大事,没有娘家人撑腰,你可能连个箱子都搬不出来。”

曲筝虽然觉得沈泽夸大其词,但想想那场景,确实身边有个娘家人比较踏实,于是应下。

沈泽微微一笑,如春风十里。

父亲母亲那里还要收拾两天,第二日曲筝抽时间回了趟镇国公府。

主要是账房还有些活计没交代完。

虽然只是临时管了两天,她却真心实意的为中公的账务发愁,毕竟是公府,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加上陛下又有心恢复镇国公府的待遇,这账上的每日往来,可不简单。

可是大伯母有气无力,糊里糊涂,交代半天眼里还是白茫茫大雾一样迷茫。

曲筝发愁。

最后她决定先不管这个,从袖子里掏出那张店契,递给大伯母,“这个先还给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