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了那样的梦,还好她不在。

他起身,去了书斋。

与此同时,曲筝坐在绣杏和花妈妈的床上,胸口闷闷,只因刚才醒来看到自己竟躺在谢衍的怀里,那姿势让她脸红。

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幸好她在谢衍醒来之前就离开了。

不知昨夜,除此之外她还有没有别的出格行为。

不过,她醉后一向安静,除非心里实在委屈才会闹一会,而最近她可以算得上诸事顺利,心情也好,昨晚应该没有乱闹吧。

安慰好自己,曲筝不愿再多想此事,只是暗暗发誓,以后饮酒一定酌量。

谢衍走出听雪堂外,看见谢绾迎面走来。

谢绾叫了一声“三哥哥”,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谢衍问,“发生了何事?”

谢绾把泪水逼回去,才道,“我把父亲的事告诉母亲了,她情况很不好,我想让三嫂陪我去劝劝母亲。”

想着曲筝昨夜折腾了半夜,这会也许已经睡下,谢衍道,“我陪你去。”

谢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两天他真的像换了一个人,就好像好像千年寒冰,有了温度。

大夫人身子本来就弱,连番打击之下,已卧床不起。

她正值虎狼之年,却如枯木一般,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

谢绾看着母亲,哽咽,“自我有记性开始,就没见父亲对母亲说过一句温和话,总是冷冰冰的一张脸,没有丈夫的爱,母亲一直都比别的女人沧桑,靠着父亲偶尔施舍的一点温情度日,到头来才知道他一直在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