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团团围住的那一刻,脑海中不停回响着她那句,“公爷今夜要小心。”
就是这句简简单单,很平常的一句话,牵绊着他必须全须全尾的回来,仿佛他孑然一身的生命中,也有人在等他。
所以当他终于杀出山林,看到她脖子上明晃晃的刀时,怒不可遏。
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她知道提醒他,却不知道保护自己。
虽说谢衍这次的伤比上一世好,可全身也布满了长长的伤口。
曲筝拿着棉巾战战兢兢的擦拭血迹,生怕用力过猛。
谢衍瞟了她一眼,调侃道,“不用怕,我没那么娇气。”
“哦。”曲筝这才放开手脚。
她的手很轻,很软,没有骨头一样,拂过男人硬弹的皮肤,就像轻羽划过心房,激起一阵酥痒。
谢衍干咽了一下嗓子,喉结跟着滚了滚。
曲筝专心致志的处理伤口,没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
他身上的伤口又深又多,才忙了不到一半,曲筝就累得小口喘气,额角细细的绒毛间渗出一层汗珠,鼻头也湿湿的,把透明的皮肤洇成浅红色,像熟透的桃子。
谢衍漫不经心的撇开视线。
处理完上面的伤口,曲筝弯下腰,继续给下面的伤口擦拭、涂药,随着她手臂的动作,胸口的软绢交领开开合合,露出里面雪白的轮廓,饱满丰腴的堆挤、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