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是半夜两三点,理论上讲是一个人睡眠最沉的时间,两个帐篷距离又远,陆燃灰没道理凭空出现在云曳的帐篷外。

面对苏展的疑问,陆燃灰轻巧揭过,语气平淡:“只是凑巧去上厕所。”

但苏展可不信,因为厕所在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陆燃灰能走到云曳的帐篷那里,肯定是目标明确。

他不说,那苏展就开始自行发散思维。

陆燃灰眼下青黑明显,显然没怎么睡。联想到烧烤时他就一直劝云曳少喝点,苏展心中冷不丁生出个荒诞的想法——

难道说,这家伙担心云曳会胃疼,所以晚上没睡觉,一直守在他的帐篷旁边?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放在陆燃灰身上,竟然莫名的合情合理。

望着青年在医院白炽灯下越发恬淡温柔的侧脸,苏展肃然起敬。

虽然早知道陆燃灰是云曳的终极舔狗,但万万没想到他能舔到这个地步。

要不是早知道他隐藏在表象下虚荣势利的本色,苏展险些要相信陆燃灰对云曳是真爱了。

但很可惜,对方的野心早被他们发现,注定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不过看在他曾经这么努力的份上,精神损失费苏展可以给得多一点。

苏展摇摇头,找了个补觉的借口先溜了,只剩下陆燃灰独自照顾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