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予哭得都快要碎掉,他回到家,却发现了那口漂亮的棺。
他爱的人,正躺在里面。
眼眸阖上,唇角带着温柔的笑。
她的手里捧着一束玫瑰。
钟予站在棺前,怔怔地看着。
看着。
看着。
钟予又开始无声地掉眼泪。
有人上来,要合上棺盖。
他想要阻止那些人,声带却像突然失去了发声的能力,无论他怎么大叫,大喊,冲到那些人面前挡住他们,他也没有办法阻止那些人将棺盖合上。
他哭得心口都快痉挛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将那口棺和他的爱人一起抬走。
泥土漫扬,他的爱人变成了一道墓碑。
钟予两眼失神地往后退。
一直退,一直退,一直退,直到退无可退。
他一脚踩空,失重向下坠落。
他不要这样。
他爱的人死了。
她不要他了。
他不要……他不要这样。
……
-
私人盥洗室,静无声息。
只有水珠一声一声,“嗒”,“嗒”的坠落声。
苏蓝手撑在洗手池上,浑身湿透,按在桌面上的手指骨节用力地泛白。
成串的水珠正顺着她的发梢和裙摆往下滴落。
她重重地,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半小时前,她找了信得过的人去给钟予送了抑制剂,又联络了医护人员,让他们去给他检查身体。
看着他们推门进了房间,说他没事,苏蓝才从走廊里撤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