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司阑笑了笑,“我也记不清了,隔了很多年。”

连久更不明白了:“那你怎么会说她是路人?你们应该认识很久了才对啊。”

一盘棋下完,也该认识了,而且那个人还送了他发带。

这应该下了不止一盘棋。

“不认识。”司阑将棋扔进棋盒里,“我只是她在路过途中,停留下来那一瞬的过客,她的一生,有很多我这样的过客。”

如果是以前的一根发带,连久可能会认为司阑口中这真的只是一个路人。

但现在她却觉得,这个路人对司阑来说一定很重要。

“可你一直记得她。”

“嗯。”司阑偏过头,“好多年了,习惯了。”

这时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也不好再说下去,连久轻轻挥手:“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见她房门关上,司阑才收回视线回到了自己新的住所。

一个住所,但却是属于自己的。

不同于阴冷的雪山,不同于无垠的虚空。

他将棋盒放下,将房里所有的灯都关了,只留下那盏小夜灯,在黑暗里盯着那个光源。

好像不一样了。

因为只见过她,只认识她,所以关注她原本只是这么多年来的一种习惯。

最初只是察觉她的不安,想让她在这里安稳一些,所以即便她不知道过去的事也没关系,毕竟自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