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雌虫也放下替他拭泪的手帕,对何季冷声道:“道歉。”

坐在窗边的虫却一脸冷漠,讽刺完只顾着去看风景。

被说的雄虫越想越气,玻璃心瞬间碎成n半,眼眶一红,眼泪又继续落下来。

看得一旁的雌君心疼得要命,起身站起来。

何季身后的雄虫在冲突即将爆发的时刻挺身而出,当和事佬道:“诶,算了算了,跟一个维修工较什么劲。”

那金发雄虫上下扫了何季一遍,看着对方简陋的维修工制服,脚边的蓝色工具箱,也觉得被个下等虫气哭没有排面,轻蔑地“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居然还有雄虫在做维修工,这种工作不都是雌虫在做?”

“也是,长得这么丑,这辈子估计都没有雌虫愿意跟你匹配,真可怜。”

“诶,你脸上那些是什么,修东西溅的泥巴吗?你别告诉我你天生长这么多斑哦?”

对方一通加特林输出,被骂的虫却依旧平静无波地玩着手环。

本来一只雄虫与另一只雄虫起争执,周围的雌虫都会去拉架。

因为雄虫是珍贵的星际资产,损失一只都承受不起。

但现在一只雄虫逮着另一只往死里骂,机舱里却诡异的鸦雀无声。

没有什么太多的原因,只是那只被骂的雄虫看上去太不像雄虫了,感觉就像是天生下等虫该被侮辱欺负的。

穿的衣服看起来就很廉价,身边没有个雌虫端茶倒水,做着最底层的荒星维修工作。

最重要的是——长得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