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你最重要的东西做筹码,你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花河邪邪一笑,岔开话题,“当年彭山教我汉文的时候讲过一个故事,蔺相如和和氏璧的故事,你把和氏璧给我,我就信你如何?”
安乐公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看向这肆意得意的少年,感叹原来柔北也不是无脑的蛮夷,至少这一代的呼兰王,确确实实是个有胆识有头脑的人,更何况还有霍渊的帮助,将来真是个棘手的麻烦。
“我记得你就一个儿子,给我带走吧。”花河道。
安乐公不假思索拒绝道:“不行!桑儿还小,怎么能让你带走?”
花河笑道:“别着急,我把桑儿带走又不会亏待他,我会许诺他最好的生活,甚至我允许你夫人前去陪同,至于你,每年可以前来探望桑儿两次,只要他想回家,我都会让专人将他送回长安短住,这些条件不错吧?”
安乐公颤抖道:“我就这一个儿子啊,你怎么能……”
花河耸耸肩,道:“不想跟桑儿分开也行,那你就不做皇帝,正好柔北的金殿我住惯了,不如把长安宫让给我,拿着这么大的宫殿,我也好跟常宁兄提亲去。”
“你……”安乐公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花河冷下语气,“我也想饶了你安乐公,可惜你拿柔北做筹码上位,你害我死了兄弟,还害死了热玛,我不会原谅你,要不是大新的王位我瞧不上,我甚至都不会留着你的性命,你最好自己想明白。”
“多……多少年,你要带走桑儿多少年?”安乐公问。
“你死的时候吧。”花河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信得过汉人了,什么时候再把他放回来,放心,等你需要你儿子的时候,我一定放他回来。”